badday987

[翻譯] And I Feel Life (for the Very First Time) (上)

Amanda Huang:

原作


I OWN NOTHING


給還沒有看過的朋友: 我之前有在下面加註解好澄清一些翻不出來的英文涵義,但是我沒有備份那些就把檔案都刪了(咳 所以如果覺得哪裡意義不明的話請在下面留言中回覆。


給看過的朋友:有些小小的修改,但是變動不大,只是為了讓語句更流暢。


此篇原文異常優美,可以的話請務必讀原文不要看翻譯了


如果你覺得很好看的話,那是原作者的功勞


如果你覺得不好看的話,那是我沒有翻譯好


如果你看了原作覺得我翻的哪裡不好的話,請在下方留言。不管你是什麼時候提出回覆,只要我還有上LOFTER,我保證無限期修正翻譯。


以上OK? 那讓我們重新開始吧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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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周圍的冰是如此寒冷。他的每一口呼吸都化成了白色的煙霧,但是當維克多牽著媽媽的手滑到冰場中央時,他只覺溫暖歡快。當他滑得過於急躁而幾乎滑倒時,他感到一絲的緊張,但是母親的手緊緊的握住了他。


 


「不要放手。」維克多說。他們正離邊邊越來越遠,如果他跌倒了,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幫助他站起來。「媽媽,不要放手。」


 


「不會放手的,維克多。」她低頭看著他微笑,安慰的捏了捏他小小的手。恐懼立刻遠離了他。「我怎麼會放開我的Solnishka呢?」(註)


 


他們滑了一圈又一圈---好吧,他的母親滑了一圈又一圈,她在冰上是如此的美麗優雅。維克多牽著她的手努力地跟上了她,他大大的眼睛納入了周遭的景致,內心充滿了一個六歲小孩的驚奇與畏怯。他母親的銀色長髮如同一個精緻的窗簾勾勒出她的臉龐,在冰場的燈光下,她彷彿是一位天使。


 


「太棒了,媽媽。」維克多呼了一口氣,他媽媽笑他的喜悅。「這真是太棒了。」


 


「如果我現在放手的話,你覺得你可以自己一個人滑下去嗎?」


 


她溫柔的問句將他帶回了現實。維克多咬了咬嘴唇,對於沒有任何輔助的滑冰感到緊張。他想起他剛剛差點就跌倒的事情。


 


「我可能會跌倒。」他終於說了。抓著媽媽的手一瞬間抓得更緊了。


 


「試試看嘛」她笑著說,她褐色的眼睛溫柔地和他對視。她又捏了捏他的手。「就當是為了我,維克多?」


 


「好吧。」維克多猶豫的點了點頭。母親的笑容變得更加明亮了。她耐心的等待直到維克多緩緩地放開她的手。維克多緊張地咬了咬嘴唇,然後慢慢地滑了一步,又一步。他的冰刀和冰面摩擦發出了聲響。維克多在冰上搖搖晃晃的險象環生。母親立刻就滑到了他身旁,但是這時他已經重新找回了平衡,他對著她搖搖頭。


 


他又試了一次。兩腳在冰上滑了滑直到他變得更加穩定。他的動作平穩地就好像先前和媽媽一起滑的時候一樣。一點一滴,他得到自信。他越滑越快,當他滑離母親的時候,他的姿態變得更加確信,當他自己一個人滑圈時,冷空氣擊上他的臉龐


 


「媽媽!」維克多咯咯地笑了起來,藍色的眼睛充滿著喜悅。他的雙腳在冰上滑過去的姿態平穩得令人驚嘆。「我在滑冰!看啊,媽媽,我在滑冰!」


 


「你做的真是太好了,維克多。」他媽媽笑著說,用一種溫柔的,如同音樂一般的聲音。


 


維克多抬眼越過冰場看向她,她的褐色眼睛正驕傲地望著他。




他露齒一笑並且感到足夠大膽地去嘗試一個小小的旋轉。瞬間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模糊,他感到一陣暈眩,但是當他停下來的時候,他氣喘吁吁地笑了起來。


 


「太完美了,Solnishka!」母親對著他大喊。她的眼睛裡閃爍著快樂。「真的是太完美了。」


 


他周圍的冰是如此寒冷,但是他內心只覺溫暖歡快。他在冰上旋轉,滑行,熟練得好像經過經年累月的練習一樣,他為了母親的讚聲而舞。


 


註: solnishka: my (little)sun: 我的(小)太陽


(請各位看官一定要記住這個字因為它會一直出現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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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月,維克多就報名了花滑課程,然後在課程的最後贏了教練所舉行的比賽。他的小手抓住了他們給他的,閃亮亮的獎牌。維克多驚異於獎牌掛在脖子上的重量。他內心的喜悅使他的身體感到前所未有的輕盈。


 


 「你有看到嗎,媽媽?」他在車上問,興奮的在座位上跳來跳去。


「你有看到我滑冰嗎?」他母親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然後笑了一下。


 


「當然!你的頭號粉絲永遠都會在場邊看著你。我真以你為榮,維克多。」


 


母親的話語使他笑得更開心了。


「我會繼續贏下去的,媽媽。」他驕傲地宣布,他媽媽在駕駛座上一笑。


「為了你,我會贏得所有的獎牌!」


 


「為了我?」媽媽假裝驚訝的抽了一口氣,但是她的眼睛確實被這句宣言所觸動「為我贏得所有的獎牌,Solnishka? That's so sweet」


 


他們回到家之後,維克多取下獎牌然後把它掛到媽媽的脖子上。當她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時,她的銀色頭髮如同窗簾般圍住了他們兩人。「我的太陽,」媽媽溫柔的低語,撫摸著他的頭髮,「moy solnishka。」維克多露出了最燦爛的笑容。就算他現在只有一個粉絲也沒關係---反正他唯一在乎的粉絲也只有媽媽而已。


 


十歲時,維克多參加了他第一個國際滑冰比賽並且獲得銀牌。


十二歲時,他已經有了兩個銀牌,三個金牌,還有一個獎盃被他媽媽展示在客廳


十三歲時,他媽媽開玩笑地說道他們家的客廳已經沒有地方可以擺他的獎盃了。維克多搖了搖頭,然後把他最新得到的獎牌掛到媽媽身上。


 


「我真以你為榮,solnishka,」媽媽說,就跟往常一樣。


維克多洋洋自得。他想這句話他永遠也聽不膩。


 


媽媽不曾缺席他的比賽,當全世界都在為他喝采時,他更加願意傾聽媽媽的掌聲以及他的腳滑過冰面時的聲音。


十五歲時,他連續三年獲得了大獎賽青少年組金牌。花滑界稱他為「天才」。雅可夫不斷地向他說有關他成年組出道的事情。他嘆氣並且無視了他的教練,比起這個,他更想要對站在人群中的媽媽露出一個最燦爛的笑容。


 


為了慶祝他的勝利,一回到家,媽媽就買給他一隻貴賓犬。第一次,維克多為滑冰之外的事情感到興奮。


她開始沒完沒了地擔心他 – 


「有很多很好的女孩對你投懷送抱,維克多。你要好好選擇。」


「好的,媽媽。可是…」


「也有很多很好的男孩!」


「媽-」


但是維克多提醒她那個要為她贏得所有獎牌的約定。在完成那件事之前,所有的事情都要排第二。


 


「喔, Solnishka, 」媽媽重重的嘆了一口氣,關心的話語流瀉而出。維克多笑了。「對我來說你是個非常貼心的孩子,但是你也要多在意你自己。」


 


「我有的,媽媽。」他說,親了一下她的臉頰。他已經長得比她還高了。「我只是更在意你。」


 


十六歲時,維克多迎來了他生涯的巔峰,舉世聞名。記者們拿著相機往他臉上猛拍,毫不在意他的眼睛已經被閃的半盲,他們告訴他要微笑、要打扮得好看,然後問他一些和滑冰毫不相關的問題。突然之間,每個人都想知道有關維克多.尼基弗洛夫的一切。想要他的照片,他的簽名和與他握手。雅可夫告訴他要有最低限度的忍耐。他的母親則提醒他要做自己。


 


 


十七歲時,維克多的母親死於車禍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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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說那是一場意外。道路上因為結冰滑溜無比,暴風雪使得能見度幾乎為零。他們說卡車司機已經很努力地沒有撞上其他幾輛車子----顯然只有撞上他媽媽那輛車還是個比較好的結果。


 


 


他們說他很幸運沒有在車上


 


 


維克多吞下了想要大聲尖叫的衝動。相機的閃光燈狂暴的照在他臉上,媒體們嘗試這從他口中得到隻言片語。謝天謝地雅可夫就在他身旁,教練的表情十分冷硬,手強而有力的搭在維克多的肩膀上,若非如此,維克多覺得他可能會完全崩潰。


 


 


「維克多,你現在的心情如何---」


 


 


「這個孩子現在很難過。」雅可夫厲聲向記者說道。維克多的下唇顫抖,對他的教練充滿了感謝之情。他已經筋疲力盡了。他眼睛周圍的肌膚因為哭泣被揉到發紅。維克多選擇低下他的頭讓雅可夫替他發言。


 


 


「尼基弗洛夫家族此時正在哀悼他們的家人。」在雅可夫帶他走向出口時,維克多隱約聽到。門外刺骨的冷空氣如同巴掌般搧在他的臉上。媽媽已經不能再給他溫暖的懷抱了。「我們十分感謝你們的擔憂和慰問,但是現在我的學生希望你們可以尊重他的隱私。再見。」


 


母親的葬禮是在一個禮拜日的早晨


 


如果我現在放手,你覺得你可以自己一個人滑下去嗎?


我可能會跌倒


試試看嘛,就當是為了我,維克多?


 


 當他的目光望向虛空,聽著祭司對棺木施以祝福時,維克多不知怎地突然回憶起了他第一次滑冰時的這段對話。他仍然記得她掌心的溫度,她抓著他的手的力道,以及她安慰的笑容。


 


我怎麼會放開我的Solnishka呢?


 


 


維克多想起當他跌倒無法再站起來時的恐慌


 「不要放手,」他小聲地說,聲音低到只有他自己一個人聽得見。眼淚從他疲倦的藍色眼眸中滿溢而出。維克多垂下頭,長長的銀色髮絲如同窗簾一般垂在他身邊,將他和這個世界隔離。他仍然可以感受到她柔軟的嘴唇印在他額頭上的感覺。「媽媽,不要放手。」


 


 


葬禮結束之後,維克多剪了他的頭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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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賽的日期訂在他母親過世的五個月後。雅可夫開始不必要的過度關心他。


 


「你有好好伸展嗎,維克多?」他粗獷的教練似乎不太習慣給予別人這麼多的關心,但是言語中的擔憂真誠無疑。「你需要什麼嗎?新的冰鞋感覺如何--」


 


 


「我沒問題的,雅可夫」維克多打斷他並給他一個笑容。那個笑容是和面對記者的麥克風時一樣的笑容。那個笑容是他在母親毫無預兆的死去後,面對世人的突如其來的關心時所練習出來的笑容。那是他現在唯一笑得出來的笑容。「這幾個月來你把我訓練得很好,我已經準備萬全。」


 


維克多說出了部分的事實


 


他在冰上一如既往地輕盈完美,他的表演吸引了萬眾的目光。他的後內點冰四周跳一如往常的精準優雅。他的後外點冰三周跳出色迷人。然後他完美的完成了勾手四周跳。觀眾為他瘋狂,人們大聲呼喊他的名字。


 


他應該要覺得很美妙的


 


但是,他周圍的冰是如此寒冷,維克多感受不到絲毫溫暖。


 


在觀眾的嘶吼聲中,水晶般的藍眸閉了起來。他聆聽著冰刀滑過冰面的聲音。維克多保持專注,直到他到捕捉到一個似曾相識的熟悉聲響。


 


我真以你為榮,Solnishka」那是媽媽虛幻的聲音,在他的心中迴盪。


 


 


整個世界繼續看著維克多起舞,但他並不是隨著音樂而舞,而是隨著他心中媽媽驕傲的掌聲而動。


當他在冰場上旋轉,快到沒有人可以看清他的時候,維克多哭了。


 


他再度贏得了金牌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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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欸,維克多。」


 


 


維克多抬頭看向了站在他眼前皺著眉的男孩並給他一個笑容。


尤里.普里賽茨基,一個小他12歲的滑冰選手,在他偶然一次評價了尤里的表演後,變得越來越親近他了。


 


「尤里,」他用輕快的語調打了招呼「你今天表現得太好了。」


 


維克多高興的發現這句讚美柔軟了男孩皺起來的眉。


 


因為他是一個獨生子,所以他不清楚擁有兄弟姐妹是什麼樣的感覺。但是如果他有一個弟弟的話,他們的關係應該會跟他和尤里的關係有點像吧。維克多拍了拍他身旁的空位,問道


「有什麼是我能替你效勞的嗎?」


 


 


「恩,我想要一些更有用的評語。」尤里跳著坐上去維克多旁邊的壁架(註)後掃了他一眼。「雅可夫說我應該要改善我的接續步,但是他沒有對我的跳躍做出評價。」


 


「你確實應該改善你的接續步。」維克多道。


 


尤里咕噥一聲表示他承認這個評語,但是對其不感興趣。


 


維克多搖頭苦笑。真是固執的男孩。


 


「你的勾手跳很俐落。」隨著他的話語,尤里的眼睛燃起了興趣的光芒。維克多繼續,「但是你的後內四周跳的降落不太穩。試試調整你分配在腳掌的重量。」


 


 


尤里堅定的點了點頭,心滿意足了。維克多等著他跳下壁架去試試看他的建議。但是尤里仍然黏在他身邊,滿足的看著其他選手練習跳躍。


 


恩…滿足這個詞並不能解釋尤里臉上困惑的表情


 


「你有其他想問的問題嗎?」維克多輕輕地戳了一下尤里,看著他努力的想要問出他的問題。男孩的臉在他嘗試著組裝問句時皺了起來。


 


「當你,」尤里開了口又停下來。他做了一個意義不明的手勢。


「在冰上,」尤里再一次嘗試「當你在冰上的時候,你令人驚豔。」


 


 


維克多愣愣的眨眼。他是在讚美我嗎? 


「謝謝你,尤里。」他禮貌的回話


 


 


「我還沒說完。」尤里對他深深的皺眉。「你在表演時令人驚豔,」男孩重複了一次,然後那個矛盾的表情又出現了。「所以為什麼你滑冰的時候看起來總是那麼難過?」


 


 


噢。維克多笑了,面具落到他的臉上。當他假裝困惑地回答尤里時,他感到冰場的寒意滲進他的肌膚,「我也不知道。可能是表演時帶給我的感覺吧。我不太會去想我滑冰的時候用的是什麼表情。」他對著男孩咧嘴一笑「你會嗎,尤里?」


 


「哈?」尤里皺眉。「我應該也不會吧。」


 


 


尤里離開了他繼續練習,昭示著這段對話的結束。


 


維克多沉吟了一下後轉頭去看其他選手在冰上滑行。


媽媽的讚聲在他內心深處不斷迴響。維克多假裝他不曾對其感到恐懼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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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的排名快速上升,穩居頂點後,維克多在花滑界有了一些傳言。


周遭的人逐漸妖魔化他一心一意想要獲得成功的態度。他們說他自私; 充滿魅力卻孤芳自賞; 花花公子; 他們說他撩撥別人卻從不付出, 快速地竊取他人的心,卻沒有給予對等的回報。


 


經歷了這一切,維克多的歡快的笑著,笑到他的下頷發酸。他戴上他的假面。他記得他對媽媽的約定。他告訴自己他不需要給任何人一個交代。


 


維克多沒有義務向任何人解釋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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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機的閃光燈不停閃爍,幾乎要把他弄瞎。記者一如既往的無情,但是時至今日,這已經難以困擾維克多了。


 


「媽媽,」維克多想,臉上帶著一個憂鬱的笑容,「我已經達成我的約定了。我已經為你贏得所有的獎牌了。」


 


他今年27歲,是連續五屆成年組大獎賽冠軍,而大家都在等待他的退役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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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實上他們已經在自己散播謠言了


 


「你下個賽季有什麼計畫嗎?」記者會上有人提問。維克多向他們笑了笑,希望可以為自己製造一點時間。


我不知道。」他很想這麼說。


老實說,再一次得到金牌後,維克多只有感到排山倒海的失落。


 人們在達成了一個長久以來的約定後都怎麼辦?


 


「我還在思考我接下來的行動,」維克多這樣告訴記者,選擇了一個安全的回答。「我會和教練討論。」


 


「維克多.尼基弗洛夫,你目前還是單身吧?」後排的某個人突然插話,音量大到令人憤慨。維克多對此也不感到驚訝,媒體在某些時候也可以非常無禮。「近期有準備要定下來嗎?」


 


 問題一被提出,記者們紛紛聚精會神,向他投以期待的目光。


 


維克多安靜地嘆了一口氣,嘴唇扯出一個熟練的微笑。他的藍眸半闔,他知道這樣做會讓他充滿危險的魅力,令人無法拒絕。


「何必呢,」他說,低沉的聲音如同蜜糖「難道這是一個邀請嗎?」


 


 


群眾們幾乎瘋狂,閃光燈再次狂暴的閃爍。他們似乎沒有意識到維克多完全沒有回答問題。


 維克多又眨了眨眼作為附贈,給了媒體一個狂歡日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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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當他們要離開會場時,維克多看見了他。


 


暗色的頭髮,大大的褐色眼睛,以及雪花般蒼白的臉色---維克多記得他的名字是勇利什麼的。日本代表,他回想。


 


他的後輩尤里對這名和他擁有相似名字的選手沒什麼好話可說。其實維克多不太理解尤里的敵意。勇利什麼的看起來十分無害。甚至可以說他微肉的身材在一群苗條的滑冰選手中顯得十分不合群。


 


他看起來是個還不錯的人,而他褐色眼珠中的某些東西令維克多想起了溫暖。


 


但是這不重要,重要的是,維克多察覺到他的目光,然後意識到他是他的粉絲。


 作為一名教練拉拔出來的優良冠軍,維克多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,問道,「要一張紀念照嗎?可以喔。」


 


 維克多話一說出口就後悔了。


 


褐色的眼睛變得難過,幾乎可說是失望。維克多的心弦被撥動了一下。在他的人生中,他唯一見過的一雙褐色眼睛是媽媽的,而它們總是反映著快樂。


 


維克多的笑容滑落。勇利背向他離去,快速的走向出口。毫無理由的,維克多感到一陣想要追上勇利的衝動。


 


最後,他袖手看著勇利離去。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再一次見到那雙褐色的眼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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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見到了


 


維克多在最意想不到的情況下,再次見到了那一雙褐色眼睛。當他按下了手機上Youtube影片的撥放鍵時,他感到五味雜陳。馬卡欽在他的腿間扭來扭去,在維克多搔他的狗耳朵時發出了滿足的嗚嗚聲。


 


勝生勇利—那是他的名字—滑了維克多的曲目


 


一開始,維克多以一個專業花滑選手的角度分析了他的表演。他以審視的眼光看著勇利執行四周跳,旋轉,以及接續步。他可以敏銳的查覺到任何微小的失誤。


 


完美。


 


有鑑於勇利在大獎賽中排名墊底,維克多難以置信的發現勇利的表現幾乎和他自己一樣好。他們真的是同一個人嗎?在人群中或許不顯眼,但是勇利在冰上耀眼奪目。全黑的衣著在一片寬廣的雪白中就好像墨水流暢的刷過畫布一般。


 


 當鏡頭拉到勇利的臉時,維克多覺得周遭的空氣突然離他而去。


 


 上帝啊,真是太美了。


 


 在他閉上眼睛滑行時,長長的睫毛扇過他的臉頰。維克多可以看到當勇利在冰上跳舞時,他臉上的表情是全然的放鬆。他手臂的動作流暢,宛如他正在表演一首只有自己聽得到的歌。比起悲傷,維克多看到勇利的臉上勾起一抹溫柔的笑。比起痛苦,勇利睜開眼時,兩眼中的快樂使他們閃閃發光。


 


他看起來就像是天使。


 


溫暖的感覺充滿了維克多,從他的胸腔開始綻放,然後蔓延到全身。自從母親最後一次看他表演後,他不曾感到如此的溫暖。


 


維克多重播了影片


 


重播


重播


重播


 


直到最後,他的手機跳出了「電量不足」的警告。


 


維克多不再感到迷茫。


他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了。




Tbc




這次譯者沒有要碎碎念了..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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